第七十七章 滴水不漏-《明末强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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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恒丰镇的老孙吗?怎么家里出大事了,要找府台大人报案申冤?哎哟喂,那可真不巧,府台大人昨天就去谭会长家做客了,据说是多喝了几杯,今天都不会回来,现在回府的只是座轿而已。”许梁站到老孙头面前,满脸遗憾地摊手说道。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老孙头挤出点笑意,挣扎着起身,朝许梁一拱手,道:“那草民这就先回家去,待府台大人回衙了,草民再过来。许大人,告辞……”
“哎,老孙哪,别急着走啊。”许梁一扭身拦到老孙头前面,道:“府台大人没回来,可建昌的王知县,陆县丞,许主簿还在衙门里啊,老孙你身负这么大的冤屈,本官身为建昌的父母官,岂能视而不见,置之不理?来呀,快扶老孙进县衙去,本官要好生听一听他老人家的冤情!”
两名捕快应声,一左一右将老孙头夹在中间,夹了老孙头就朝县衙里走。
“哎,许大人,这,这不太妥当啊……唉呀,其实草民也没什么大冤情,说与不说都一样……哎哎,两位差爷快停下……”
许梁冷笑着听着老孙头带着哭腔的解释声消失在县衙里,转身面向围上来的七八个看热闹的百姓,森然一笑:“怎么,几位莫非也有冤屈要到县衙里诉上一诉?”
许梁话音未落,七八个围观的人轰的一声作鸟兽散。
建昌县衙主簿房内,四名带刀捕快虎视眈眈地瞪着缩在椅子上的老孙头,建昌主簿许梁许大人端坐书桌后,微眯着眼直直地盯着老孙头看。
老孙头心虚地看一眼许梁,又看一眼四周抱拳而立的带刀捕快,其中一捕快森然一咧嘴,老孙头吓得一哆嗦,迅速地垂了头。
许梁不说话,就这么幽幽地盯着老孙头。
主簿房内一片寂静,静得却让老孙头发慌。老孙头发现自己怎么坐着都不自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流下,终于老孙头从椅子上滚落下地,扑倒在许梁书桌前,带着哭腔叫道:“大人饶命哪!草民再也不敢了!”
“哎,老孙你这是做什么?”许梁的声间从书桌上方传来,带着股清冷的音调,“你不是有冤情要诉么?怎么反倒喊饶命了?快说冤情吧,本官坐着都等了大半天了!”
“大人,草民没……没冤情……”老孙头用低低地声音说道,说完,以头抵地,伏倒在地上。
“说!”许梁的声音忽地变高,十分凌厉“什么冤情!”
老孙头全身都在颤抖,将头磕得砰砰响,大气都不敢出。
许梁冷着脸连听了十几个砰砰的磕头声,这才幽幽然地说道:“我说老孙哪,你莫名其妙的磕什么头啊,还是说冤情吧,要是没冤情就巴巴地跑去当街拦官轿,那便是戏弄朝庭命官,其罪可不小啊!”
“大人,草民真没冤情……”老孙头肠子都悔青了,抬头哭丧着脸道。
“嗯?!”许梁冷哼一声,脸色一沉。
“草民……”老孙头眼见许梁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惊惧,哆嗦着嘴唇道:“其实草民是想来……来告诉知府大人……前些天草民家里的两头……猪突然死了,草民怕是瘟疫,想叫府台大人多加防范。”
“写上!”许梁朝书桌旁负责记录的捕快说道:“恒丰镇的老孙头三月初十特意跑到建昌县衙告知建昌县可能突发猪瘟,因为他家的猪死了两头!”
待那捕快记录完,许梁将记录伸到老孙头面前,问道:“老孙头,你看看上面写的是否属实,属实就按手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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