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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燿回到车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路边停的黑色轿车，面无表情地开车离开。田连升看着他走了，也闭上眼睛，“走吧，去公司。”

    到了公司，他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恒源路口那个卖山东杂粮煎饼的女人是我的老乡，你去打声招呼，别让人惹事。”

    单丁香的摊子生意好，又是外地人，总有眼红的，轻则被孤立，重则有人闹事、收保护费甚至砸摊子，都是常见的事儿。田连升握着已经变冷的煎饼，这么多年，她就是这么过的？

    罗燿到了医院，上楼把煎饼和粥放在牧天原的办公桌上，“一份给你，剩下的给我留着，等我体检完过来吃。”

    牧天原拿起煎饼闻了闻，“太阳又打西边出来了？好好的免费健康餐不吃，改吃路边摊？”

    罗燿懒得理他，“我妈来了没有？”

    “周院长早上有台手术，还没出来。”牧天原咬了一口煎饼，眼睛一亮，“味道不错，哪儿买的？”

    “新开的，给我妈留一个。”罗燿大步出去领体检表，去进行全套严格的体检。

    等到回来时，牧天原已经去查房了，罗燿拎着煎饼去找老妈，医院的副院长周燕。

    周燕虽然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依然神采奕奕的。接过儿子的爱心早餐，用办公室的微波炉把煎饼和粥加热，“哪买的？”

    “一个熟人那儿，妈放心，很干净的。”医生都多少有些洁癖，周燕对两个儿子的饮食卫生要求可以用苛刻来形容了。

    不过儿子买来的，她也没说什么。加热后，母子俩凑在一起吃饭。周燕问，“体检结果出来后，事情就该订下来了，什么时候报到？”

    “还在等通知，估计是学校放寒假之前吧。”煎饼意外地好吃，罗燿吃完一个，又拿起一个。

    周燕把粥递给儿子，“还没跟语默说？”

    “没有，等订下来再告诉她。”罗燿喝了口粥，加了写添加剂，不太喜欢，放在一边，继续吃煎饼。

    周燕老怀欣慰，“不错，懂得玩惊喜耍浪漫，比你老爸当年强多了。如果能放假罅隙一段就好了，你这三年没歇过长假，正好趁这个机会带着语默到处转转，不过这之前要先带她回趟家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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