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一锅端了苏家-《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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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傅礼垂眸,久久沉声道:“本宫,并无异议。”

    国师摄政,按礼,即便是太子,也要躬身行礼,良久,凤傅礼欠身,行以拱手礼,道:“请国师大人令下。”

    继东宫太子之后,各宫王爷行礼参拜,国师摄政,以令天下。

    女子清灵婉约的嗓音,掷地有声,一字一字,不怒而威,带了与生俱来的独尊:“下毒弑君,兹事体大,传本国师令,将国舅府上下一百七十三人,全部收押大牢,交由周王殿下亲审。”

    凤殷荀领命,低下头,暗暗勾唇,果然,萧景姒才是最大的赢家,那封信当真是要借他周王府的箭,国师与东宫太子鹬蚌相争,何乐不为。

    百官散去,萧景姒缓缓走下高台,殿前长廊尽头,凤玉卿依着墙,抱着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似在侯她。

    萧景姒视若罔闻。

    “萧景姒。”

    她顿下脚步:“晋王殿下,注意你的称呼。”

    凤玉卿笑得肆意不羁,口吻倒是少了些戏谑:“平广王手里有道摄政诏书,你定然也是知晓的吧。”

    萧景姒抬抬眸,所以?

    凤玉卿抱着手,走近她身侧,他身量高,认真瞧着她的时候,会稍稍倾身:“父皇病危,你便不怕平广王将那摄政密旨送去东宫?若如此,太子一旦摄政,第一个要拿来开刀的人,便是你。”

    皇帝久病多时,凤玉卿自然早便将形势摸了个透彻,倒是怎么也揣度不透,萧景姒这番动作是何意?只要偏差了一丝半点,摄政诏书一旦问世,岂不是给太子推波助澜?

    萧景姒仍是那般无波无澜的神色,眸中,是似是而非的笑意,她道:“自身难保,又怎能保他人一步登天。”

    凤玉卿愕然。

    自身难保……原来,还有后招呢。

    凤玉卿托着下巴,思索了须臾:“若是本王没猜错,下一个,便是平广王府。”刚一锅端了苏家,接着,平广王府也在劫难逃,她啊,倒是不安生,动辄就翻天覆地,凤玉卿玩味地挑挑眉头,“太子到底是何处得罪你了?竟惹来这般祸事。”

    这语气,甚是幸灾乐祸。

    少了太子这么个强劲的对手,凤玉卿自然乐得自在,是以,不止晋王府,周王和敏王府,最近都是十分安生呐。

    萧景姒不答他的戏谑之语,确实十分严肃的模样,淡淡告诫:“方公公的消息,好生灵通,想必也没有晋王殿下不通晓的事,就是不知道方公公是否曾告知过晋王殿下,”她不温不火的口吻,不骄,亦不躁,“国师大人萧景姒,此人危险,需避而远之。”

    嗯,哪止说过,简直苦口婆心地劝他这个主子千万千万要远离这个家伙,省得惹祸上身。

    “你何时知道方公公是本王的人?”凤玉卿好奇得紧。

    她面无波澜:“一开始。”

    这大凉,可还有国师萧景姒不通晓的事?凤玉卿大笑:“你料事如神,本王认输。”

    萧景姒绕过他,眼不见,为净。

    “……”目中无人的家伙。

    永延殿外,国师一旨令下,周王领兵抄家国舅府,苏家此番,是要遭大难了。

    太子凤傅礼方出宫,萧扶尘便下车相迎,东宫的马车已等候多少。

    “殿下。”萧扶辰欠身行礼,将御寒的衣服递给凤傅礼,道,“臣妾陪您走一趟平广王府。”

    太子妃萧扶辰,尽知天下事,这朝堂动荡,从那帝王钟响,她便早有预料,平广王手里那道摄政诏书,便是东宫反败为胜的最后筹码。

    “有劳太子妃了。”凤傅礼并不多言,与萧扶辰一同上了马车。

    马踏白雪,落下一地脚痕,马车,跑得很急,沐雪飞驰,溅了一路冰凌。

    “殿下。”

    萧扶辰欲言又止,神色难宁。

    凤傅礼敛眸,青眼影沉沉:“太子妃直言便是。”

    “不到年初,圣上便入膏肓,与臣妾最伊始的预言有所差入,”她凝神,眼底眸色愈见深沉,少顷才道,“殿下,臣妾的预言,恐怕,是生了变故。”

    凤傅礼脸色骤然大变。

    太子妃曾预言:大凉三十年初,帝病危,平广王携帝令诏书,传位储君,太子摄政。

    如今,形势却已偏离,朝堂大乱。

    凤傅礼阴沉了眸眼,冷笑:“摄政诏书就在平广王手里,本宫便不信她萧景姒能未雨绸缪只手遮天。”

    马车,停在了平广王府府前,这会儿,已过子夜,雪正下得汹涌。

    王府守卫见马车停靠,上前询问:“何人来访?”

    驾车的男子亮出令牌,回道:“东宫殿下。”

    此言一出,平广王府外众人立即上前恭迎:“吾等见过太子殿下。”

    轿中,男子低沉的嗓音传来:“让平广王速速出来见本宫。”

    侍卫立马进府通传,不到片刻,平广王府的掌事管家靳光路便快步前来迎驾:“老奴见过太子殿下。”

    凤傅礼掀开车帘,却不见平广王靳炳蔚,心生急切:“平广王呢?”

    靳管事惶恐不已,立马回道:“殿下恕罪,王爷一个时辰之前便出府了,现下不在凉都。”

    “他去了哪?”凤傅礼大急,寒冬腊月的天,额上竟沁出些许汗来。

    靳管事知无不言,不敢遗漏:“一个时辰前,宫里来传圣旨,道附属国朝贡,物资已送至凉都城外,特令王爷前去押送。”

    一个时辰前……

    不早不晚,竟这样巧合,精准得像早有预谋。

    “是何人来传的旨?”凤傅礼问道。

    “是星月殿里那位国师大人的侍女,唤作紫湘。”

    凤傅礼顿时面如死灰,难怪,难怪永延殿大乱,却不见平广王进宫,原来早便被调虎离山。

    凤傅礼落下车帘,怒极,冷笑:“本宫又晚了她一步。”

    漫天飞雪,喧嚣不止,狂风卷起马车上的珠帘晃动,人影竟有些鬼魅,萧扶辰从座榻上起身,屈膝跪下,道:“殿下恕罪,是臣妾失策,方使得殿下步步为错。”

    他没有扶她起来,望着车帘外风雪大作,字字阴寒得叫人心生颤栗:“扶辰,你不是会预知吗,那你再告诉本宫,本宫与萧景姒二人,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萧扶辰一语不发,她的预言,从萧景姒介入之后,便从未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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