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李棠不认得这是什么谷物,质地坚硬但香气十足。 试着尝了一口,他顿时明白为什么土著们吃不下它。 这玩意是能吃,但口感像是吃烤木头,很渣很碎并且拉嗓子。 既然难吃,李棠将烤木头扔回篝火堆,给它埋回灰烬里面。 之后李棠更是多次与土著的巡逻队擦肩而过,他记录下巡逻队的规模,十人一组,队长执铁质刀斧,队员拿木叉棒槌。 躲过所有巡逻队后,李棠摸到了赤水河边缘。 那是一条浩浩荡荡的赤色河流,河水之所以呈赤色,是由于沿岸多为红壤,大量土壤被冲刷而下。 放眼三四百年前,赤水河只是微微泛红,整体还是清冽的,最近十几年才变得如此赤红浑浊。 为什么呢?因为赤魁部落的崛起,它一并吞纳了赤水河流域的所有部落,实现了一家独大。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本就是自然定律。 可一个相对团结的大部落,大兴土木是少不了的。 从第五任土司开始,赤魁部落模仿中原地区修建宫殿与舞榭歌台。 建材从何而来?就地取材。 树木多的是——砍。 沙石多的是——挖。 这一砍一挖,就是整整三代,持续了二百余年。 影响倒也不大,至少李棠所见的丛林还是葱郁,土地依旧结实。 赤水河只是运气不好,毕竟人嘛,总喜欢先拿“母亲”开刀。 李棠也把赤水河的状况记录下来,河水湍急,含沙量大,流域小范围内水土流失严重。 一路上,小本子记了整整五六页,若非李棠的素描水平一般,他肯定要配上图画。 随后李棠往集合地点赶去,他逆着赤水河流向而行,全程掩蔽行踪。 赤水河畔,许多南魁部落的族人在赤水河里洗澡,下去时干干净净,上来时浑身泥沙,但他们乐此不疲。 还有部分信仰更虔诚的人,他们会舀起一碗河水,然后一饮而尽。 这些都是李棠亲眼所见,他稍后会记录在本子上。 只能说,这些敢喝的人,胃里是真有点东西。 赤魁部落,恐怖如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