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钟暮筠是个‘正经’修仙人,和万千同胞一样,手持软件,是以御剑杀伐。可莫长安却是‘不正经’的修仙人,她没有什么拿手的刀刃,唯独赤手空拳……却可以控制冥火! 就在钟暮筠的剑尖离她只有一公分的距离时,莫长安空荡荡的手中火光跃起,那炽热而妖艳的火焰刹那之间便化成一柄长剑,火光滔天,气势汹汹。 “你……”乍一见那虚无的‘剑’,钟暮筠便适时往后退了两步,“你竟然能御火!” 但凡修仙人,从接触仙法开始,便会有一场试炼,而试炼的内容,自是将五行阴阳安置在内,毕竟修仙与阴阳卦象有几分渊源,若是能够控制五行水火,其天赋不可小觑。 “不才在下正巧能够御火。”莫长安一笑,手中长剑忽地幻化,有千万之势顿时划过天际,朝着钟暮筠而去。 那如天火降临的泯灭气势,就算是好整以暇待着看戏的殷墨初,也忍不住轻轻挑眉,难掩眸底诧异之色。 “哼,雕虫小技也敢出来现眼!”冷然一挽唇,钟暮筠道:“这场大火,就让我来扑灭!” 言毕,她袖摆一挥,顿时有一道光芒冲天飞过,刹那间便化作泼天的阵雨,随着轰隆隆的剧烈雷鸣,冷风骤起。 如此壮丽的场面,诡异而绚烂,就像是涌入暗夜的烟花,在炸裂的那一瞬间,令人心神一颤。 “这场好戏,可真是越来越让人期待了。”嘴角勾起一抹凉邪的笑意,殷墨初静静然站在一侧,秀美的容色染上不羁烟尘。 然而,就在他作出观望姿态之际,就见那瓢泼似得大雨落在火焰之上,却一滴滴穿透炙热,化作虚无,仿若再大的雨也浇不灭这气势汹汹的天火。 “什么!”钟暮筠瞳孔微微缩起,那张清丽无双的面孔跃起错愕。 “真是抱歉。”莫长安叹息,嘴角却是无声牵起:“忘了告诉暮筠姑娘你,我这火啊,不是寻常的五行,而是来自地府的冥火!” 她笑意嫣然的瞧着对面的姑娘,神色平静而从容,可言语之间的泠然与气势,却是让钟暮筠和殷墨初皆是忘了动作。 “你怎么会有冥火!”不可置信的眯起眸子,钟暮筠脱口问道。 “想知道?”莫长安笑容愈盛:“打赢了我再说!” 言毕,那原本还在下的大雨忽地蓦然停息,只余下泼天的大火乘着黑云而来,远远瞧去宛若霞光异象,骇人至极。 钟暮筠见此,不怒反笑:“方才不过与你切磋,现下……我可是要认真了!” 她既是苍霞门经年来的骄傲,自是不可能如此单薄,先前她小瞧了莫长安,而这会儿,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钟暮筠的话音一落地,那头还抱着看戏心思的殷墨初不由神色一变:“师妹,你休得胡来!” 若是说最初钟暮筠恼怒只是想教训一番莫长安,那么现在……她俨然是对莫长安动了杀意! “师兄,恐怕这一次你还是阻拦不了我!”话音一落,钟暮筠手中立即便有青白浑圆的脱俗娇花跃然而升。 “听闻当年佛祖拈花,迦叶尊者破颜一笑,那花便沾染了佛性,化成世间罕见的法器。”莫长安风轻云淡,笑意融融:“原来暮筠姑娘手中厉害的法器,正是这金昙婆罗。” 先前莫长安还好奇,这钟暮筠手中究竟捏着什么物什,才能让她孤身一人这样嚣张。而这会儿功夫,她也算看的明白,毕竟这金昙婆罗本就是佛家圣花,更何况是在佛前供奉。 “你的见识倒是不浅。”钟暮筠冷笑,道:“只可惜今日恐怕是有去无回了!” 那茭白的婆罗花在顷刻之间,幻化成赤金色泽,宛若一朵工匠铸造的金莲一般,泛着明黄色的光泽,将莫长安和天火归入无形的铜墙铁壁之中,瞬间就像是隔绝于另一个世界那般,喧嚣暂息。 “钟暮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手中折扇一展,殷墨初飞身上前,试图打破这虚无却坚硬的‘网罩’。 冥火乃幽暗阴冷的存在,与佛家婆罗花正是相生相克,若是再这样下去,那冥火将反噬在莫长安的身上,直至把她烧的骨头灰儿都不剩下! 只是,他的折扇在撞到虚空的一堵墙时,忽地砰咚一声,消散在了空气之中,粉碎彻底。 “师兄难道是心疼了?”轻佻一笑,钟暮筠侧脸火光映衬:“只是,她惹恼了我,这一次我恐怕不会顾念什么师兄妹情谊了。” 即便是顾念,她和殷墨初之间,也没有那么深刻的情谊。 “你疯了!”殷墨初眉头拧紧:“莫长安是子规门掌门的心头宝,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别说是你,就是咱们苍霞门也未必躲得过这般迁怒!” 殷墨初诚然也想拿了莫长安报仇,但绝非是要见血,毕竟他打听的清楚,莫长安在子规门的地位绝对不比任何一个人差,否则的话庄舟也不会请出夜白相护,生怕她出一丁点儿的事。 “师兄未免太小题大作了,”钟暮筠哼声,傲慢道:“咱们苍霞门何时怕过子规门?” “钟暮筠啊钟暮筠,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你竟是这样愚钝!”殷墨初冷笑,那张少年脸容难得浮现一抹愠怒:“从前子规门与苍霞门虽是有过节,但并不存在什么出人命的过节,顶破天了也只是争抢名声罢了,你如今若是杀了莫长安,我敢保证,不出一月,苍霞门必定死伤无数!” 殷墨初出自苍霞门不错,但他也清楚的明白,子规门千百年大族,相较于苍霞门这等中小派别,其实底蕴极深。这些年苍霞门之所以愈渐膨胀,不是子规门敌不过,也不是子规门日渐衰弱,而是人家根本不愿意与之争斗,闹那么一个名声,这一点,殷墨初再明白不过! 正是因着如此,他才听从着师父的话,即便再如何出众,也从不声张,与他素日里行为作风,差异极大。 “危言耸听!”不屑一勾唇,钟暮筠转而看向莫长安的方向:“小姑娘来世做人,可要识趣一些,没得得罪了他人,像今生一样年纪轻轻便殒了性命。” “暮筠姑娘这话可是伤了我的心,”那一头,莫长安笑眯眯的敲了敲无形的铁壁,侧耳倾听:“我方才说暮筠姑娘心地不好,也是实话实说,哪里知道原来实话实说也是会得罪了暮筠姑娘,真是失策失策。” “莫长安,你以为和我贫嘴我便可以放了你?”她回:“还是说,你其实是缓兵之计,思忖着谁会前来救你?” 说着,她眉眼一扫,望着殷墨初,泠然笑道:“只可惜师兄仙术受了反噬,这次看来是救不了你了。” 殷墨初的修为受损一事,钟暮筠知道,也听闻说是莫长安所为。故而,她此刻得意心情,溢于言表。 第(2/3)页